凌晨,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傅笙终于来到了向家祖宅外面,原本森严的守卫全都不见了,没有一丁点人气,门甚至都开着,让人联想到被搬空了的闻家。

向家很大,黑洞洞的门口像是张开大嘴的巨兽,傅笙站在门口喊了两声向晚的名字,没人回应。

她走进去,转过一楼空无一人的客厅,直接顺着楼梯走上二楼。

傅笙抬手打开了廊灯,一间间房间锁着门,她一路走过去,在一个看上去略显破败的房间门前停住脚步。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是一片黑暗,但熏得整个二楼都是难闻的烟味和酒气在这里尤其浓郁。

傅笙胸口一窒,她敲了敲门问:“晚晚,你在里面吗?”

回应她的,是玻璃酒瓶子从桌上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的声音。

傅笙推开门走进去,她很难把瘫坐在墙角的那个女孩和她的小朋友联系在一起,向晚什么时候都是精致的,她从没见过向晚如此狼狈的模样。

她逆着光,向晚眯着眼睛辨认了许久,她忽然笑了,向前伸出手:“姐姐,你又来了?”

她脸上泛着酒醉后不自然的潮红,地上散落了一地烟头,傅笙从来没见过谁抽烟抽得这么凶。

她快步走进去,开了向晚房间的灯,推开窗户散掉满屋子的烟味。

她一把夺下向晚手中燃到一半的香烟,气愤之余甚至发现这房间里连个烟灰缸都没有,向晚直接就在地板上灭烟头,把向家名贵的地板上烫出了一片焦黄色的印子。

傅笙咬牙,向晚不爱惜那她也不必多事,她在向晚震惊的目光中把那半截烟也戳在地板上按灭,向晚一下子气愤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你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