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曾曼文始终对他喜欢不起来。

但他所说的话都有证据可以佐证,曾曼文也没有理由怀疑这个老朋友,她的世界由他重塑,在曾曼文重新融入联盟特务学校的过程中他也鞍前马后地帮了很多忙。

按说当时曾曼文已经超过了招生的年龄,她本来是没有机会进入学校的。

“走,我们去喝一杯。”那个人揽着曾曼文的肩膀,把她往旁边带。

“绅士!”程依云喊了一声,曾曼文的脚步顿了片刻,她一回头政审处这位手上的力气就加重了,好像很看不惯程依云一样,曾曼文终于还是没有停留。

但是曾曼文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感觉,这和她阅读政审处给她整理的个人档案时一样,总有一种她说不出的违和感,曾曼文不相信她能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明明是她自己出生入死的经历,但她看的时候却像看别人的传奇故事一样。

曾曼文走着走着,突然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政审处首领关切道。

“没没什么。”曾曼文道。

她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刚刚那个程依云看见她的第一反应,是叫她“绅士”,可这个代号是她受伤之后才给自己起的,上一个叫“绅士”的据说已经死了。曾曼文确信自己受伤之后再没见过程依云,她的工作也和烟草所没有半点联系,她刚看到三代机的时候倒是想联系烟草所,但她联系不上。

程依云认识的,只能是受伤之前的她。

受伤之前的她,为什么会认识程依云,而程依云又为什么要喊她“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