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她出了车祸,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母亲死在那群人手里。”

黎书雁忽然转过头,用那双和钱女士几乎如出一辙的平湖一般的眼睛注视着曾曼文。

“她去世前的那一周,我听见她在频繁地打电话,红房子的人上门过一趟,父亲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喝得酩酊大醉。”

“你知道红房子?”曾曼文诧异不已。

“是的,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黎书雁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还知道,黎少将每天都在忙什么。”

“我父亲的行动组,致力于帮红房子扫除任何有叛国嫌疑的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铛——

客厅里的座钟敲响,曾曼文的手心里全是汗。

黎书雁的母亲被怀疑叛国,由她的父亲亲自处决。

大人们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小孩子远比大人们以为的看得更清楚。

黎书雁终于说出来了,她怨恨黎少将,怨恨红房子,怨恨帝国也怨恨联盟,怨恨该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