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黎书雁从来没见过的曾曼文,虽然看不清神情,但黎书雁无端觉得,曾曼文不快乐。

“嗯?”

黎少将一声呓语,像是仍在半梦半醒之间。

黎书雁的心砰砰直跳,她听见了黎少将的梦话,他在梦里呼唤的,是母亲的名字。

他不爱曾曼文!曾曼文应该也是不爱他的!

这个认知在黎书雁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

一夜梦魇。

晨光洒在黎书雁的眼皮上,她缓缓睁开眼,眼底血丝密布,她翻身下床,面无表情地把床单抽下来,塞进脏衣篓里。

她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她做了个什么梦。

cut!

这场戏在黎书雁一个略显怪异的笑容里猝然结束,这就是向晚试戏时的那一场,真正拍摄时比试戏做了不小的改动,这是完全靠向晚一个人撑起来的重头戏,傅笙在这里面只是个背景板。

按常理,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傅笙完全可以用替身,或者干脆让向晚无实物表演,只要后期合成到一起就行了,但傅笙跟导演强烈建议自己真身上阵,一场戏拍得让人脸红心跳。

导演喊了卡之后,向晚少见地转身背对着傅笙,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凉茶下去。

“需要消消火啊?”傅笙一手搭在向晚的肩膀上,用一种一听就让人想歪的语调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