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曼文睁开眼睛,两人离得近极了。
曾曼文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黎书雁作乱的那只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把黎书雁拉了个趔趄,自己反倒借力坐起身了。
“大晚上的,不要乱说话哦。”曾曼文半真半假地告诫黎书雁。
黎书雁被惹恼了,曾曼文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干什么,送曾曼文回房间的一路上,黎书雁“曼娘”、“曼娘”地喊个不停,成功从曾曼文嘴里得了个小小年纪不学好的评价。
曾曼文回到她和黎少将的房间,毫不留恋地把门关上,转身痛饮了一整杯冷茶,好把被黎书雁勾起的那一肚子邪火压下去。
这小丫头就是欠!
曾曼文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她方才并没有睡着,黎书雁从楼上下来再到叫醒她的全过程,曾曼文都一清二楚。
明明是个心挺软的小家伙,非要学什么纨绔呢?学又学不到位,胆子小得像小老鼠。
曾曼文躺在沙发上思索的时候,有些细节正逐渐在她脑海里串成一条线,可惜被黎书雁打断,她能感觉到她忘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头绪。这个忘记的点一定很重要,也一定和这几个人有关,曾曼文转身,视线又一次一寸一寸搜索她和黎少将的卧室。
放眼整个卧室,黎少将的审美充满了铁血风味,到处都是冷冰冰的,但却没什么防备,最开始的时候曾曼文还窃喜不已,以为能在这个红房子高官的卧室里找到什么发现。
然而没有,黎少将的卧室干干净净,确切地说除了他上锁了的书房,家里就没有任何跟战争有关系的东西。
曾曼文暂时不打算去突破黎少将的书房,那个地方太敏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黎少将的监视下,那个不能说话的哑仆就是黎少将放在明面上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