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像是烟柳巷里女人的花名,这是黎书雁当时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称呼了。
曾曼文抬眼,用她乌黑的眼眸装下了这个初次见面就很不友善的小妹妹,她火一样热烈的红唇轻启,向黎书雁问了声好。
黎书雁毫无疑问是厌恶曾曼文的,这个女人哪里能比得上她的母亲?但无数个午夜梦回,黎书雁听着自己如擂鼓般激烈的心跳,想象着那个妖艳的女人就躺在和她一墙之隔的地方,就会手心汗湿。
他的父亲把曾曼文娶回家往家里一摆,好像就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穿上厚重的大衣跨上枪就出门,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回来一趟。
曼娘现在在干什么呢?
黎书雁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拧开了自己的卧室门,心里像揣了个兔子一样怦怦跳,她走出去,家里静悄悄的,到处一片漆黑。
向晚要演的,就是这一段戏,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实物表演,对着一团空气展现她不可见人的绮思。
前几位演员,有人演得过于放荡,把黎书雁这么个有学识有教养的大小姐演绎得想思春了一样,但是翻翻剧本,黎书雁终其一生也不曾这般直接地向曾曼文表达过欲望。
向晚做出推开门的动作,她提起裙角,向左右张望。
这一望,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傅笙。
一瞬间,十几个小时之前的那通视频电话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向晚,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拐弯抹角地找傅笙讲戏,而傅笙又是怎么身体力行地帮向晚进入状态。
向晚衬衫下的脊背微微颤抖,昨晚的傅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