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抱着傅笙,泪眼朦胧地盯着她,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傅笙身上,傅笙缓缓点了点头。
“你混蛋!”闻尔白一瞬间怒火中烧,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人了。
向晚一步跨到闻尔白和傅笙中间,冷静地提防着闻尔白。
这天翻地覆的几天,足够闻尔白想明白很多东西,比如说整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谁第一个对闻家下手。
但还有一件事闻尔白想不明白。
“为什么啊?”闻母问。
“为什么啊孩子?”她紧紧握着傅笙的肩膀,好像不这样做她就要委顿于地,“你要害死你父亲吗?”
“他犯法了。”傅笙道。
“他做那些事的时候,想过会害死别人吗?”傅笙反问。
“那他也是你父亲,是我的丈夫!”闻母声嘶力竭。
“丈夫?”傅笙重复了一遍闻母的话,她盯着这个崩溃的oga,温柔而残忍地问:“那他对你好吗?他爱你吗?”
闻母的嘴唇颤抖,可是她不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个“是”字。
傅笙的问题像一把刀一样插在她心口,这么多年她一直极力回避的问题,被傅笙猝不及防地挑到明面上。
闻母可以自欺欺人地说一万遍她爱闻父,可是她知道闻父不爱她。
他只是想要个听话的妻子。
“这个房子太小了,您应该走出去看看。”傅笙轻声道。
闻母常年处在恐怖的精神控制之下,除了弹琴,她很少能够真正表露自己的情感,她还很年轻,却好像已经提前进入了坟墓。
傅笙现在在做的,就像是重新把她给挖掘出来,让阳光重新晒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