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坐在傅笙的帐篷里,小小的一团,突然局促不安起来。
傅笙心里一动,她自己对于家人可有可无,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家人都是不能被别人置喙的逆鳞。向晚这是,生怕自己生气了。
傅笙抿唇一笑,安抚地揉了揉向晚的发顶,帮她把背在背上的遮阳帽扶正,认真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难过,因为我也觉得你说的很对。”
“人出生在什么家庭,无从选择,但此生和谁一起度过,我却可以好好选一选。”
“你是我选中的人,就代表着你我心意相通,灵魂共振。”
“姐姐”向晚感动。
傅笙这个人,总是能用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她心里翻起波澜,可傅笙越是信赖向晚,向晚就越是觉得自己卑劣。
帐篷里很昏暗,傅笙没有打开发电设备,一点点阳光从虚掩着的帐蓬门缝里透进来,如同一道光剑把空间割裂成两半。
傅笙在那边,向晚在这边。
“姐姐”向晚想要坦白,又不敢,她已经错过了坦白的最佳时机,她根本没办法解释,无法回头。
“还有四个小时。”傅笙带着一块传统的指针手表,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表情凝重。
接下来她们要打一场硬仗,更不是坦白的时候,向晚只能继续瞒下去。
傍晚,日头西斜,酷热的空气有凉下来的趋势,傅笙试探走出帐篷感受了一下,反身折回来叫向晚。
“上工啦上工啦,现在外面不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