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放下筷子,跟随管家的引导和张医生一起来到会客室。

张医生打开箱子,带上手套,拿出了一套简单的采血设备,傅笙注视着自己的血液从血管流入试管,张医生全程彬彬有礼,避免和身为oga傅笙产生更多接触,但傅笙却发现自己更想那个开了大大咧咧的,开个酒馆整天不务正业赤脚大夫鲁叔。

张医生把傅笙的血样收进小皮箱,起身离开。

检测结果第二天才出,闻夫人表达了愿意招待傅笙在客房过夜的意思。

傅笙婉拒,径直走出闻家,她不需要在这里做客。

闻夫人看着傅笙的背影,嘴唇轻微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反倒是闻尔白,追着傅笙跑了出来。

“明天就可以拿到报告单,住一晚又何妨,一来一回的多麻烦?”

“况且,”闻尔白小声道,“母亲也很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对于闻夫人,傅笙的感觉很复杂,她觉得闻夫人就像个扮演这个角色的木偶人,a权下培养出的样样拔尖的依附者,可是餐桌上的闻夫人,又很鲜活。

在她还未成为闻夫人之前,在她被人称作谢婉银的时候,她是什么模样呢?

傅笙在心里叹了口气,她难以想象在闻家生活几十年,会把一个人变成什么面目全非的模样?

想到闻夫人,傅笙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如果说这一天里闻家有什么让她留恋的,那就是这个oga了。

但是,傅笙还是拒绝了闻尔白。

她独自走下闻宅前长长的楼梯,走向停在她们来时的那辆车。

“还有人在等我一起回家。”傅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