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之后,体内咆哮的渴望终于被压下来,向晚睁开眼睛,缓缓突出一口气。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明明上一次的药效还不该过,却硬生生被人勾得体内信息素翻涌,几乎就要冲破药物的禁制。

向晚看着手里的空瓶子,心想下次要找鲁叔再多拿点了。

匆匆洗掉身上的薄汗出来,向晚发现傅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绕到另一边上床,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但是床垫下陷还是惊动了傅笙,她呓语了两个模糊的音节,唇角勾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次日,清晨。

傅笙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她望着床单上辐射状延伸出去的褶皱出神,昨晚那个真的是她吗?她能那么疯吗?

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早已起身,床单上甚至连一丝体温都摸不到,傅笙心里一惊,翻身就要下床。

嘶——

站在地面上的一瞬间,傅笙身上松松垮垮的浴巾滑落在地,她手忙脚乱地拉起来,重新裹回身上,冲出了卧室。

阳光洒在客厅里,给墙壁上几百年前的挂毯渡了一层金边,茶几上被人插上了一束染着露水的香水百合,向晚从旁边餐厅走出来,身上还挂着一条围裙。

“快点洗漱,准备吃早餐了。”向晚说。

傅笙被推进洗漱间,洗手台上摆着两个人的口杯,傅笙的那杯已经被接满了温水,挤好牙膏的牙刷横躺在上面。

在傅笙睡着的时候,向晚已经做完了这一切。

这小孩儿,还挺贴心。

傅笙把牙刷塞进嘴里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直到清亮的薄荷味唤醒她的大脑,看清楚自己胸前斑斑点点的痕迹,傅笙突然想起来,昨晚半梦半醒之际,好像确实有个柔软的东西在自己颈胸之间流连。

这小孩,是心虚啊!

早餐中规中矩,但因为做的人不一样而显得格外适口,傅笙吃完之后往沙发上一瘫,故意看着向晚像个小助理一样任劳任怨地收拾餐桌,在过一会儿,她们就可以踏着上午的暖阳离开这座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