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方巧荷笑着,嘴边溢出血沫。

“谁说我要等她了?”

方巧荷脸上都是血,忽然从眼角冲刷出一道水迹,洗干净途径的血污,露出原本苍白的脸色。

“你转告她做个明君”

“还有咳咳”方巧荷像破风箱一样喘着粗气,她知道自己说不了太多话了,但有句话她无如何都要说出来。

“你告诉她我真希望从没见过她”

紧握着嬷嬷的那只手松开,无力地垂在地上。

方巧荷好像又回到了锣鼓喧天的戏台子,那一年她十七岁,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好年华,她戴上繁复的珠翠头面,穿上一身亮得晃眼的行头,踏着锣鼓点登台,一个亮相就是满堂彩。

亮相时戏子的目光正对二楼侧边包房,那里才是整个场子最寸土寸金的好位子,有人和她目光相接,方巧荷希望那人是她这辈子的冤家。

下辈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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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在宫中半辈子的经营派上用场,那些仅存在于奴才们口耳相传的密道里有人接力飞奔,从谁也想不到的角落里冒出个毫不显眼的半大孩子,他牵了匹驽马就飞奔出去。

小小的铁疙瘩终于到了长公主手里,冷铁体温暖热,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

“这是谁的血?”长公主问。

“奴才不知。”

长公主猛地闭了闭眼睛,她策马冲进禁卫军大营,当值的令官正要阻拦,长公主把兵符高举过头顶。

“得见此符,如陛下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