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向晚没给傅笙更多推卸的机会,她自信地直接跳过谈判过程直达最终目的,“那两条不算,我只要姐姐每天早晨醒来都要想我。”
“我只有这一个愿望了,姐姐做得到。”
傅笙:“好。”
她辗转了一整夜,在琢磨向晚,也在琢磨自己的心。清吧里她的对视实验被向晚强行打断,傅笙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她依旧不明白自己对向晚怀着怎样的心思,但是至少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向晚对傅笙来说是不一样的。
但这份不一样到底特殊到了什么地步,她又是否该让对方知晓这份不一样?
偏偏向晚又向傅笙讨要这样的愿望。
她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习惯了争取身边人的偏爱,还是也和傅笙一样,把对方当成了自己心里特殊的人?
傅笙想了一夜,终于做好了打算来试探向晚的决心。
如果向晚当真看重这份偏爱,如果这小孩儿真的这么喜欢她,如果真的喜欢
但现在看起来,傅笙是庸人自扰了。
向晚想要的并没有那么多,她是个谈判老手了,先抛出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再一点点讨价还价,让对方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但实际上那才是她一开始真正想要的。
不愧是向晚,心思的确深。
既然是这样,傅笙也就不必非要一遍一遍拷问自己的心了,维持现状也挺好。
布景搭建完毕,场务小哥来传话,导演催促演员就位了。
傅笙理了理垂在地上的裙摆,掏出小镜子确认了一遍脸上的妆容,目光落在眼下隐隐约约透出遮瑕的青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