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呛人的血腥味而来的是一具明显残破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从车祸现场拉过来的尸体一样。

带着明显受伤的痕迹。

腹部有伤口，一些肠子伴随着他的动作从洞里漏出来，在半空中晃荡，一些血液顺着肠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王先生的半个脑壳仿佛是被削掉了，剩下的一部分看起来有些微微的扁，像是被挤压了一遍一样。

一颗眼珠已经没有了，而另一颗眼珠欲掉不掉，即使这样子的脸做不出什么表情，但姜妤却诡异的察觉到了对方的欢迎。

“医生好，医生好……”

他的声音浑浊不清。

姜妤指尖颤了颤，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平静下来，她没有完全关门，而是轻轻掩上。

姜妤没有因为恐惧就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她询问道：“你要看什么病？”

姜妤进入医生状态。

王先生道：“医生，不瞒你说，我最近头疼的厉害啊。”

说话间，他被削掉的脑袋大洞里流出了更多的血液，就像是淋着雨一样迅速湿润了他整个面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白色的、像是豆腐脑一样的东西如同被煮沸的水一样，冒着泡泡溢了出来。

姜妤闭了闭眼。

这样子能不头疼吗。姜妤看得都头疼并且反胃了。

大约是平复了恐惧，也许还因为自己此刻也算个死人，所以对待这个王先生的态度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姜妤甚至问他：“你没考虑去医院吗。”

王先生却被她这个问话给激怒了。

他那只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像是要爆裂一样，本来就有着很多红血丝，此刻看上去更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