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珺一笑，带着一些无辜，“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利息。”

姜妤眉梢一跳，差点就质问了，但在最后关头还是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平静反问：“你的利息就是这个？”

时珺点了点头。

她指尖在自己唇瓣上点了点，给指腹染上了一抹红晕，但她毫不在乎。

“我是一个讲究利益的‘商人’。”时珺笑着说：“所以姜妤，你觉得我可能完全免费的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吗？”

“……”

姜妤一下子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被迫冷静。

她当然知道，时珺不可能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在做好人。

她之所以没有顾虑，是因为姜妤擅自在心底给时珺增加了一个首领人设。

所以她才会自以为，时珺不会对她出手。

可是这样的想法本来就太过自我和荒谬。时珺凭什么不会出手呢？

姜妤闭了闭眸，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再来质问这些无疑是无用功。她既然接受了从时珺那里获得的利益，就必须想好以及同样接受所带来的“后果”。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直到现在她才感到惊愕，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只会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吧。

倘若姜妤真的想要清清白白，大可以什么都不接受，一走了之。

姜妤心底刚才所有因为一时生气而灼热起来的情绪缓缓回落，重新回到温凉的温度。

几息之间她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时珺看着姜妤，将她的变化收入眼底，唇边笑意不由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