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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也没有刀光剑影的激情。

有的只是日复一日,不断重复的单调的工作。作为一个刚进公司的毕业生,他只是实习技术员。每天的工作就是那种水准仪测标高,扛着全站仪的放线。

再有就是刺骨的寒风,汽车过后漫天飞舞的尘土。

一个月之后,交通学院他这一届,就剩下他一个。

“高5个!”

“高8个!”

“高6个!”

穿着棉大衣的刘建凯稳健又准确的报出一个个数字。

扶塔尺的工人则在刚刚放塔尺的地方点个灰点,然后写上+5,+8又或-5等数字。

这些用白灰写的数字,是给挖掘机司机看的,作为整平的依据。

一轮测量结束,挖掘机根据数据整平,刘建凯和辅助工坐在路边休息。

两三个月下来,刘建凯早已经没有了大学生的骄傲和体面。

直接裹着大衣一屁股做到路边的石头上。

“刘工,昨天余总的婚礼热闹吗?”

辅助工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是热衷于八卦的年龄。

余庆阳的婚礼,就是现阶段大家最热心的八卦新闻了。

“热闹,非常热闹!余总把整个鱼翅皇宫都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