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把余庆阳打发走。
“苏厅长,据我所知,机械厂已经半年没有发过全额工资了!而且机械厂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也不值两千万!他们现在可以说是资不抵债!”余庆阳谦卑的笑着,说出的话却把苏厅长吓了一跳。
“小余,话可不能乱说,机械厂虽然暂时有一些困难,可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到资不抵债的地步!小余,你先回去,今天我有客人,回头,我一定督促他们尽快把你爸爸的工程款给结了!”
“苏厅长,您可能被他们蒙蔽了,如果不是机械厂到了资不抵债地步,眼看着我家的两千多万就要打水漂,我也不会这么贸然来找您!”余庆阳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
他今天过来找苏厅长可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来的,今天他要是就这么回去,不说钱要不回来,从今以后,他余庆阳差不多就要和水利系统绝缘。
直接找水利厅厅长要钱,这就逾越,在中国这就是不守规矩的典型代表。
以后不光是水利系统没人敢和他合作,其他系统的国营单位也没人敢和他合作。
“小余,你看,今天你就是守在这里我也给你变不出钱来!另外我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对不对?回头我落实一下,一定给你一个答复!就算是机械厂一时拿不出钱来,也会让他们拿出一个还款的时间表出来!”苏厅长拿出最大的耐心出来,做余庆阳的工作。
“苏厅长,我今天来找您也不是为了要钱!我心里很清楚,再给机械厂十年,他们也还不上钱!最后换上几届厂长,钱差不多就打了水漂!”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要收购机械厂!债转股!我以机械厂的债权置换机械厂的股权!”
“这不可能!机械厂是国家的!是国有资产!怎么能随便就让你收购!”苏厅长变色,断然拒绝道。
虽然改革开放二十年,进行改革,变卖的国营企业数不胜数,但是东山省水利系统里没有变卖过任何一家企业。
“呵呵!”原本在专心研究茶杯的张华,突然放下茶杯,笑了两声。
“苏厅长,我倒是对这个小余的提议很感兴趣!按照小余的说法,机械厂已经资不抵债,可是你却要收购机械厂,看来你是有信心救活机械厂,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对!放任机械厂继续下去,只会窟窿越来越大!但是交给我却不一样!我有信心把机械厂搞好!让水利机械厂重新焕发生机!”余庆阳站直了身体,自信满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