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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好怕的。”祝枝寒盯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个蠢货求饶的时候提过一句,你是为的自己的寿命?”

“看在你比较合我胃口的份上,”黑袍人饶有兴致地说,“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你可以认为是。”

祝枝寒眸光锐利,又问:“你为什么只指派苏思月过来,我可以认为,你其实没有那么多得力的手下,对吗?”

“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而已,”黑袍人语气微微低沉,“你的好奇心似乎有些过于多了。”

他操纵着白丝,让它们更多的裹上去。

这个时候,丹绮那边传来微弱的动静:“咳,咳咳。放开……放开她……”

黑袍人那张笑脸面具,朝丹绮的方向看去。

“你把自己钉得太紧啦,还出的来吗?”

他的声音温润柔和,但就在他面前的祝枝寒隐约感觉得出来,这个人正像在看好戏一般,看着丹绮的挣扎。

这种观众一样的眼神,从他出现那一刻就开始了。

在黑袍人眼里,她和丹绮,乃至世上的很多人,或许就是他棋盘上的一个棋子,可以随意拨弄供他取乐吧。

丹绮双手握住剑锋,用力往外拔去,鲜血自指缝不断地往外淌,然而没能拔出去半分——她本就受了重伤,是强弩之末。

为了不被再次控制而塑造的牢笼,最终成了阻碍她救出爱徒的桎梏。

“啊啊啊——!”

自爆的光芒自丹绮身上升起。

“哎呀呀。”黑袍人看着这一切,黑袍底下又探出几缕细丝,锐利如金属,捅进丹绮的内府。

便在此刻。

锐利的刀光自白茧中劈开,天地间成了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