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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梧隐约察觉到那是最后一面了,当前心里一片平静,像无波的湖面。

可能是觉得太无稽了,也可能是潜意识的不想相信,总之悲伤的情绪不太浓,像是整个人抽离了出来——毕竟那可是柏尘啊。

在她眼中如山岳般强大,不可违逆。哪怕那时的她一直挺叛逆,柏尘说她是个小怪物,她就在心里暗想那个说法简直是狗屁,这么时时反抗着,柏尘的意志仍牢牢束缚着她,像挥之不去的幽灵。

而且柏尘永远那么游刃有余,在柏尘不发疯的时候,还常带她和屠萌游历秘境,因为一些运势原因她们收获惨淡,但柏尘凭借丰富的经验灵活应变,教她们黑吃黑,变亏为盈……

这样的柏尘……怎么会忽然要走了呢?

她迈着空荡荡的步子,走进屋里。

刚落脚,背后便支起一层结界。

女人斜靠在榻上,斜斜睨着她。

鸾梧便知,是疯的那一个。

她垂下眼,等待女人先发难,心想:若是最后一面了么,她要什么,便给她罢。

却听女人道:“我这些年待你不好罢。”

鸾梧猛地抬眼。

女人平静地注视着她,依旧是那副高傲而冷淡的样子。

“你很像她。”女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