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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僵持起来。

祝枝寒细想了一下,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奎蒙被魔主的人包围,本该处在劣势,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明明这只魔很惜命,过去的几年都牢牢龟缩在屠绝渊总部。

而对于魔主而言,那只黑雾凝成的蟒蛇虽看起来棘手,这么多手下,加上魔主那过于恐怖的武力值,就算魔主现在病了,要处理掉奎蒙也非难事。

现在更像是在拖着。

为什么要拖着?

有什么在祝枝寒脑海中闪过,快得抓不住。

“虚伪?可憎?”

魔主外型是个模样宽和的青年,向来是彬彬有礼的模样,此时脸上分毫笑意也无,像是蒙了层淡淡的雾,叫人瞧不分明神情:“这话由你来说,不太合适吧?”

他的声音很轻:“背叛吾主,像个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到现在,你倒是很自豪啊。”

话音落下。

奎蒙跪着的那块地板,以膝盖为中心往四处龟裂,奎蒙紧紧咬牙,回视过去,却是分毫不让。

奎蒙笑得更加放肆:“那怪得了我吗?若非他的心是偏的,我怎会走到那一步?”

他像是要确认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般,重复道:“我们怎会走到那一步?”

魔主的手下们兵器往前递了递,很是愤怒的样子。

有故事。

好奇是人之天性,祝枝寒等着他们往下讲,可惜这两魔点到为止,纷纷住了嘴。

就像是某种默契,魔主不着痕迹地朝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奎蒙垂下头,整个身子忽然细微地颤抖起来。

祝枝寒视线投注到奎蒙身上,在奎蒙眼中看到了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