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感觉自己的脖子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不多可那种感觉很清晰。她捂住自己的脖子那里刚被温晚夕舔过残留着一种异样的感觉酥酥麻麻。
“你刺伤我还舔了我是不是得给点补偿,听话一点?”
宋祈继续大言不惭,胡图甚至都在为她捏了把冷汗。宋祈是割伤脖子不是割伤脑袋,怎么人就傻了呢?
温晚夕:“……”
温晚夕的眼神变了又变,总感觉自己在做梦,那个人怎么看起来更傻了。
当真不怕自己杀了她?
温晚夕捂住自己的太阳穴,放下手,步步摇晃地走回到案前坐下。她看了眼宋祈,那人也在看她,似乎在跟自己较劲。
温晚夕深呼吸一口气,一一把那放肆的情绪控制住,可越是控制,便越是难受。
灭门之日,她又如何能庆祝自己的生辰?
武野……
温晚夕想及此,又笑了起来,自嘲地笑了。宋祈走了过去,温晚夕却低着头道:“我没事,你走吧。”
宋祈不听,坐了下来,还把汤盅放到温晚夕的案上:“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宋祈知道很难做到,人是感性的动物,若真能做到一万分冷静,那恐怕就无法被称之为人了。
“腐竹薏米糖水,我让酒楼特意做的,加甜,你尝尝?”
宋祈左手捂住脖子,沾了点血,所以她是用右手把汤盅推到温晚夕跟前的,就怕那人嫌脏。
温晚夕抬眼看向宋祈,思绪在疯狂边缘拉扯。那人冷静得很,可满眼的担忧如雨般洒满心田,滋润了自己那干涸龟裂的心田。
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的确有想过让宋祈来陪陪自己,可是她放弃了。她知道自己定然会失态,累积在心中二十五年的悲恨,需要一个宣泄点。
若非放纵自己的情绪,她怕自己无法支撑下去。
“吃嘛,吃点甜的,会开心一点。”
宋祈说不出太多道理,也说不出太过矫情的话,她只能用自己稍微轻松的方式缓和温晚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