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诗白嫩的脸颊上顿时生出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她额前的头发乱了,脑袋嗡嗡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
孙安伸手想摸她的脸:“小诗,爸爸不是……”
慕容诗厌恶地躲开他的触碰。
暮色沉沉,漫天的乌云像一张巨大的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慕容诗冲动之下跑了出来,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手机被她关机了,除了引擎的声音,车里只剩下诡异的安静和热死人的温度。
从心底里溢出的冰凉让她忘记了自己没有开冷气,身体唯一有感觉的是那半边被打的脸,火辣辣的疼。
从小就跟孙安不亲,慕容诗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是当孙安那一巴掌落下来时,她脸上没感觉,心却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了一圈,慕容诗最后把车开到了公司。
这个时间点公司里早就没人了,黑黝黝的办公室像个墓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声控感应灯一一亮起,她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
电脑的蓝光反射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半边脸已经消肿。
唯有工作可以摒弃一切杂念,慕容诗给自己冲了杯浓浓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苦得她想吐。
徐串串今天有点卡文,她八点钟回到宿舍,九点钟洗漱完毕,开了电脑,磨蹭到十点钟才勉强写了一千字。
灵感突然断掉了,她回头预览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自己写的是一坨屎,咬咬牙又把那一千字给删了。
现在她面对的是一张空白的文档。发呆了将近十分钟,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她抓狂了。
键盘太贵舍不得砸,鼠标砸坏了没得用,她更是不舍得拿自己撒气。每次卡文,她有三种解压方式:要么吃,要么洗澡,要么原地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