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串串干笑几声,顺着她的话道:“是、是啊,有点恐怖。”
其实也不算撒谎,安祭的小说本来就属于无限恐怖流,她每次看完都不敢去上厕所。
“失眠看恐怖小说?你好像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徐串串哑然。
“不说算了。”慕容诗突然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情绪莫测的细长眼眸仿佛在说:“承认吧,你就是不坦诚,就是心眼多。”
直到慕容诗一步步走向办公桌,徐串串才敢把手心里的汗抹到裤子上。太难熬了,这简直比死还难受,她猛地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
她根本等不及慕容诗回应就冲出去了。
洗手间里没人,徐串串终于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一头绿毛,欲哭无泪。
她试着碰了碰,半干不半的真是太恶心了。
用洗手液洗了半天,手上被沾到的油漆才洗掉。徐串串看着镜子里绿头绿脸的自己,突然想抽自己一耳光。
当然没舍得下重手,她象征性地拍打脸颊,指着镜子里的人低声骂道:“随便问问就慌成这样,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清脆的巴掌声在洗手间里回荡。
几分钟后,徐串串垂头丧气地又进了那间办公室。
慕容诗坐在那把大红色的椅子上玩手机,一条大白腿搁在桌子上,另一条搭在上面晃荡着,圆润的脚指甲上涂着红色指甲油。
徐串串一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幅堪称香艳的画面,她目瞪口呆,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