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良不打算隐瞒,点点头,“从那次之后她就一直这样,有时候很清醒,有时候很疯狂。”
“她的病情明显加重了。”
联系之前凌梦媛种种不合逻辑的过激反应,顾俊良又点了点头。
凌梦媛说她有计划,不管是要拿床照去威胁那个男人,还是未出生就丧命的她想要拿去当棋子的孩子,这些漏洞百出的想法简直是荒唐又可笑。
杨莉默了默,说:“她心理积郁太久随时可能崩溃做出一些自残甚至是自毁生命的行为,如果再不配合治疗,发展下去病情就不可逆转了。”
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思考,顾俊良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治。”
从医院出来黑色已晚,三个人都有些累了。陆凡珂开车,顾俊良坐在后边。
顾思琪随后钻进后座,熟稔地拿出医药箱,抬起眼来,心中有几分忐忑,“爸,让我看看你的伤。”
刚刚在医院里顾俊良固执地不做任何人碰他,现在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但为了不受感染还是得处理一下。
顾俊良精锐的一双眼现在多了些疲惫,他稍稍犹豫,将受伤的那只手伸了过去。
陆凡珂将车灯开到最亮。
就着灯光,顾思琪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伤口,鼻尖一酸差点落泪。
她以前也因为一时冲动将陆凡珂的手咬伤,但这么一对比,陆凡珂那点伤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凌梦媛真是下了狠心,要是时间再耽搁长点,顾俊良手上就得掉一大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