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僵硬的身体从她手中脱落。
陆翠萍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爬过去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问他:“平川,疼不疼?”
问题抛出去很久得不到回应,陆翠萍着急了,狠狠晃动他的身体,拔高声线:“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妈妈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再不说我要打你了!”
可不管她怎么哭喊怎么恐吓,平川始终是无声无息地闭着眼。
陆翠萍在心力交瘁之下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大家都说她疯了。
她常常一个人跑到河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怀里抱着块木头,轻声细语地哄:“平川,你怎么都不说话?跟妈妈说句话好不好?”
木头就是木头,怎么可能回应她?
陆翠萍不知疲倦,一遍遍抚摸着,手心被木屑扎出血也满不在乎。
直到夕阳西下,陆翠萍还是一动不动。
有人悄悄靠近,她浑然不觉。
“妈?”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在她身侧跪下。
陆翠萍慢动作地回过头来,见了她,皱了皱眉,“阿珂,你怎么还不去上学?”
陆凡珂强忍着眼泪,哑声说:“已经放学了。”
“哦,都放学了。”
“妈,饭菜做好了,我们回去吃饭好不好?平川他肯定也饿了。”
陆翠萍眼中多了一抹神采,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回家。”
陆凡珂小心将她扶了起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逆着夕阳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