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给他点上，吕潇然吸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你说人为什么要死？”

“人本来就要经历悲欢离合，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我知道，就是有点难以接受……”

“走吧，我明天再来！”

吕潇然把烟掐灭，走进了大厅，跟嫂子道别……

大厅内，还放着哀乐……

一堆人讨论小马之后该怎么办……

李莉的声音尤其大……

《而已集》最后一篇《小杂感》：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吕潇然发了一篇微博：

“大狗哥走了，突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渊源，我和大狗哥初次相见，就是在06年年末一个聚会上！”

“李大狗，本名李铭，1966年生，属马，湖南人，广院毕业，做广告出身，后转身电视剧，一手创办小马奔藤影业，中国六大影视公司之一的老板。”

“我的第一部电影《边境风云》，就是他投资的，后来投资了我的《解救吾先生》，之后我想转型，拍了《时空恋旅人》，他也很支持……”

“印象中的大狗哥总是大声地笑，大声地喊，大声地骂，粗嘎、生猛、野性，目中无人，如身荒野。我们这帮人都喊他狗哥！有一次，我跟几个朋友吃饭，请他帮着订个房间，临结账时，经理走过来说，狗哥说，不许结账！”

“在剥离了商人、影视公司老板等多重外衣之后，他骨子里是有情义的，我们之间有某种气味相投，人在行业里会受欺负，也希望有一位大哥在身边一起去扛！”

“昨天去灵堂，嫂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哭。谁也不许哭。

灵堂里，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已成为一张黑白照片，微侧着一张刀削岩石般的脸，坚毅，甚至有点恶狠狠，些许的笑容难以掩藏悍然，那只瘊子很突兀地在左下巴上挺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