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怔怔看着她,陷入沉思。

不是,合着我努力了半天都白努力了?

时赫远反应最快,连忙打圆场:“这、这个事我们再商量,现在……”

“叔……”程清言下意识开口叫人,却觉得用词不太对。

时赫远赶紧说:“没事没事,你现在想叫什么叫什么,不叫也行!”

程清言抿唇,礼貌地鞠了个躬:“我可以私下和她谈谈吗?”

时赫远和连光雅对视一眼,最后点头:“那、你们去小鱼儿的房间?”

“谢谢。”

程清言一把拉起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喻,带着她上楼回了卧室。

才进卧室,声控灯自然亮起,程清言已经来过一次,对时喻房间的构造非常熟悉,她直接抬手把门口的总控灯关了。

房门关上,程清言回身按住时喻的肩膀,把她抵在门板上,居高临下看她。

房间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时喻眯了眯眼,她还没适应黑暗,身体的其他感官就更敏感,比如把她抵在门上的这具身体的柔软触感、还有席卷而来侵占她领地的属于那个人的的淡淡冷香。

程清言今天去录春晚,穿了一件“寄情”的高定礼裙,她进门就脱了保暖羽绒服,孔雀蓝色的长裙在黑暗中像熠熠生辉的蓝宝石。

时喻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如往常一样妩媚迷人,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被她这样直白地盯着,又想到刚才她态度坚决地表示不同意和自己当姐妹,时喻突然就很委屈,委屈地想掉眼泪。

程清言眼睁睁看着那双漂亮的猫眼慢慢红了,里面蓄了眼泪。

她心里骤然一疼,伸手抚上她的脸,拇指在她眼角虚虚按了按,轻声说:“别哭啊,我还没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