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把可怜这两个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然后气笑了。

惊讶过后就是生气,时喻气得推了她一下,但又舍不得,所以都没用什么力气。结果这人也不知道是耍赖还是喝了酒重心不稳,还真让她推得往后仰,直直就躺倒在飘窗上。

好在冬天,她俩经常在这坐着,飘窗上铺了厚厚的毯子,还有抱枕垫着。

程清言倒在那,哼哼唧唧:“你推人家,你推人家!”

“呵。”时喻气得又笑出声,伸出手指在她腿上点了点,“碰瓷是吧?”

程清言继续哼哼唧唧。

时喻就继续用手指戳她:“你还委屈上了?我才委屈呢!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怜你?你真当我是慈善家啊?咱俩认识半年,到现在,我对你什么样,是靠着可怜这两个字的吗?”

程清言不哼唧了,歪在那看她。

时喻往她身边挪了挪,居高临下看她:“我心疼你,那不叫可怜,也不是同情!”

程清言漂亮的桃花眼蓦地红了,里面蓄了一池子水,眨都不眨的望着她。

时喻叹息,伸手把她额角凌乱的碎发整理好:“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要相信,我们两个之间,不是建立在可怜和同情上的。程程,你不相信我么?在我这里,除去最开始的老板和艺人的关系,那之后,我们从来是平等的。”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程清言觉得自己今天格外脆弱,时喻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鼻头发酸,控制不住想哭。

“可是……我们的相识就是源于不平等的……”她的声音很低,语气脆弱,喃喃似低泣。她们的开始就不是漂亮的,她在她面前尽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