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偏头看程清言，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在烟花照耀下格外明艳动人：“新年快乐程清言！”

程清言看向她，笑着说：“晚饭时不是说过了？”

“我还想再说一次。而且……”时喻突然抬手抱住她，“而且，我去年最开心最快乐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程清言抬手拥住她，微微仰头看着外面绚烂的烟火，耳边是一声又一声烟花炸开的声音，合着她此刻剧烈的心跳，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听到的到底是烟花的声音还是心跳声。

“小鱼。”

“嗯？”

“我挺不喜欢吵的，放烟花好吵。”

时喻从她怀里抬起头，程清言微微垂眸和她对视，笑着说：“可是因为有你，我现在觉得它没有那么吵了，也很美好。”

原来她觉得的吵，应该不是烟花吵，而是从前每次过年时家里那些让人反感的争吵声。程贵喝多了酒撒酒疯的声音，她继母和程贵吵闹的声音，永无休止，让人无比厌倦。

还有她那个弟弟……程继胤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数不过来。

大冬天往她的床上泼水，害她缩在唯一干的角落凑合一晚。偷偷换掉她的作业，让她到学校后交不出东西被老师骂。他自己在院里玩摔了跟头，却要冤枉是她推倒他……

最初程清言还会反抗、会去告诉程贵、会辩解，可她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只会一味偏袒程继胤。几次之后，程清言再也不会去做这个无用功，忍过去就好。

她不喜欢过节，她不喜欢吵闹，她不喜欢家里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