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理智。
苏填雪在说话:“沈清棠,你说想和我当朋友,但你的所作所为,每一件事都是把我往你生活的另外一个方向推。”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是苏填雪从高中就知道的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清棠一直都不懂这件事。
沈清棠笑了起来。
笑声中带着嘲谑和绝望。
“苏填雪,你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可以如此冷静?”
她甚至连她一丝一毫的崩溃和紧张都无法窥见。
“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从始至终,想要的都不是当你的朋友。”
苏填雪没说话。
可是在她的沉默里,沈清棠已经知晓了答案。
她绝望一笑,或许是因为太受刺激,笑起来的时候,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苏填雪,你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
她还以为,苏填雪从来没有看出来。
原来,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这对沈清棠来说,是个无法接受,也无法跨越的打击。
苏填雪过去和现在说的的每个字眼,都像是她死亡判决书上的文字,一字一句都化成锋利的小刀,在她的身上割出万千的伤痕,道道入骨,透出肉里,叫其中流淌着鲜血尽数倾泻而出。
沈清棠几乎已经进入疯癫,她不敢置信、尖叫着。
那声音刺耳,就如同某种绝望的异兽在发出最后的嘶鸣。
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沈清棠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斐越上前一步,手刀一挥,直接将沈清棠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