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知道麻雀为什么不能被人圈养吗?”沈姗又对孟知槿问道。

这句话跟仿佛跑了题一样,没头没尾的。

孟知槿疑惑不解,但还是规矩的摇了下头:“不知道。”

“老人说麻雀气性大,囚禁了它,它就会活活气死自己。”沈姗看着楼下草坪停着的几只在吃草籽的麻雀,温和的声音像是在将一个亘古悠长的故事,“事实也的确如此,麻雀一旦发现自己被囚禁,就会选择绝食,哪怕它的主人对它再好,也会不吃不喝,直到死掉。”

“没有自由的活着,不能称为活着。”

从一开始的眉头微微蹙起,到后来眉间逐渐松开的平坦。

程惜听着沈姗给她讲的这个故事,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程惜坐在餐桌前同自己对视的样子。

那漆黑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自己。

灯光落下全是明晃晃的倔强,还有像是玻璃溅碎在其中,划出的一道道伤痕。

她的的确确的爱着这个人。

可她也的的确确的不够了解这个人。

“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她,很爱她,但两个人在一起是一场自由的融合,而不是单方面的迁就与囚禁,爱一个人要先尊重她。”沈姗语重心长,“小惜这个孩子个性要强,我想她想要的不是荣誉。荣誉对她来说,很可能只是她的追求的具象化表现。”

“知槿,你喜欢的,不就是她那种可以豁的出去,像太阳一样耀眼的样子吗?”“如果用你这样的方式,你觉得这颗小太阳还会继续发光吗?”

像是被人提醒才意识到的追悔,孟知槿烟筒轻颤着抬起了头。

太阳的光狠狠的划过她的眼睛,却并没有冬日里的那份灼热。

太阳悄无声息的挂在了山头,许是最后一次任务,大家在一起都玩得都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