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她已经很少真正的被人牵扯到情绪了。

就像是有雨水在干涸贫瘠的土地上方降落随着跟孟知槿的这场重逢,连绵不断的浸透了她麻木的感知。

这种感觉和过去一样。

好像从始至终,能真的进入程惜心里的只有孟知槿一个一样。

路灯跟太阳在停下的车窗中巧合的重叠在一起明亮的不像是傍晚该有的样子。

程惜觉得孟知槿还跟过去一样,但是又跟过去不一样了。

她依旧是那个她比窗外的那轮圆日还要耀眼是所有人阿谀追捧的对象。

可她却好像又不是完全是过去的那个样子了。

素日的冷淡染上了顺杆爬的狡黠不知道跟谁学的恶劣总是仗着在有镜头在的地方肆无忌惮的撩拨。

并不算好的评价一条一条的如同罪证一样列在程惜的心里。

却还是难掩一个“坦诚”。

她说她可以当自己向上爬的梯子。

她说她要让自己拿到想拿到的得到想要得到。

她要做的要达到的目的都毫不掩饰地说与自己,重复,变着花样的阐述。

匣子随着这人的变化又一次裂开一条缝隙,回忆从中挣扎着涌了出来。

夜寂静无声,乌云遮住了月亮,透不过一丝光亮的天空漆黑如墨,连暗淡的星星都不给予一丝容纳的空间,风也在这片压抑中沉在了地上,被沾湿的泥土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