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让夏婉做杂役的事情,却是不断在说分赏的事情。
要知让不让夏婉做杂役,这只是宗门内务,连皇宫都插不了手,但是宫中赏赐私吞或者按亲疏私心分配,这事情却是可大可小了。
素心剑斋此时的宗主慕容秀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轻易被落下口实,所以她也缓声说道:“夏婉做错了一些事情,所以被罚在此思过。对于我宗门而言,赏赐都是分配给表现最好的学生,而并非是分配给天赋最高的学生。”
听着她的话,使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心中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强将罪名按在对方头上,但是这些修行地中人对勾心斗角并不擅长,让他做这些事情便显得太过容易。
“那夏婉做错了什么事情?”使者笑着,温和的反问道。
所有在场的素心剑斋的人都面面相觑,慕容秀也是一时语塞。
夏婉在岷山剑宗和那些站在丁宁身边的人一起令郑袖不快,包括后来素心剑斋被特殊对待,也自然是因为这件事,难道还需要特殊说明吗?
“我只知道夏婉在岷山剑会表现优异,得到了在岷山剑宗学习的资格,但回来之后却被罚思过,这是为什么?”这名使者接着问道。
慕容秀看着这名明知故问的使者,一股怒意终于忍不住在身体里泛了开来。
夏婉明明在岷山剑会让皇后郑袖不快,但这使者却硬说她表现优异,然而她却无从反驳,因为郑袖从未明说,她若是如此说了,对方必定会反问,你怎么知道皇后是这么想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说道:“对于弟子的行事,宗门内自有自己的判断,只是不知是否是二皇子觉得我宗门内处事不公?若是如此,那我也可以按皇子的意思改正。”
这两人已经针锋相对,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夏婉若无其事的听着,直到听到二皇子的字眼,她才是眼波流动,明显有些惊讶。
也就在此时,这名使者又笑了笑,道:“的确如此,二皇子觉得素心剑斋想法陈旧,行事大有问题,或许便是这些年再未出七境宗师的主要原因。二皇子想让素心剑斋再多接触些新鲜想法,注入些活力,所以二皇子想再让素心剑斋的修行者有去边军和楚境内有学习的机会,只是先前出去的人也是由你们这些老人挑的,这次便不若让新人决定,好有些改变。夏婉,要派素心剑斋中哪些修行者去边军或者楚境内,人选由你决定。”
这句话一出口,周遭便倏然安静下来,唯有那细细的雨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传入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