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很寻常的,甚至连规制都不同的马车穿过了夜泊镇,然后在夜泊镇和南泉镇的中途,与公羊家的这列车队相遇。
公羊家的这列浩大的车队之后,还有许多得知消息的门阀的车队远远跟着,若隐若现,就如一支支的军队。
然而随着公羊戟的示意,当公羊家这列车队停下时,他们所停的地方地势比丁宁等人所在的这三辆马车要略低。
这是一种难言的姿态。
公羊家如此,这三辆马车便很自然的显得比公羊家以及后方道上的所有车辇要高出一等,就像是昔日的一名王者在接受许多的诸侯前来迎接。
马车停下,车辇停下,公羊戟却并未第一时间出声和下辇,只是微微的眯着眼睛安静的等待着。
澹台观剑很自然的下了车,然后他身后的马车帘子被人从内里掀起,丁宁便从内里走了出来。
丁宁的双足踏上地面,他平静的抬起头,看向对面车辇里那名很有威严的老人。
公羊戟的目光一颤,他发觉竟然连自己都看不透丁宁的修为,至少凭借此时丁宁身上的气息,他只是觉得宁静如星空,而无法判断对方真正的修为境界。
于是他便迅速确定,对方便是夜枭用千座尘山困死,然而元武和郑袖却依旧杀不死的那人。
“该如何称呼?”
他站了起来,下了车辇,然后微躬身行礼,问道。
丁宁平静说道:“丁宁。”
“我真的很敬佩您,但您这样做让我很为难。”公羊戟看着他说道:“您用这样的方式来见我,任何人都会觉得我南泉诸镇门阀已经和您彻底联手。”
“不应该么?”丁宁淡淡的一笑,“那我该用何种方式出现,不露痕迹的到来,然后先暗中刺杀掉几名最反对的门阀,包括绉家的那名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