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十几年之后的长陵,这已经是鲜有人知的旧事,甚至很多人即便听到都会觉得那是捏造出来的故事,然而现在昔日那名阳山郡的宗师却显然留下了传人。
那传人居然在此时出现,而且恐怕修为境界都不亚于当年那名阳山郡的宗师。
只是有用么?
就如当年的那名阳山郡宗师一样,当阳山郡被割给大楚王朝时,就已经注定了他的落幕。
这是真正的权势争斗,一名这样的宗师,也只不过是浪潮中转瞬即逝的浪花。
郑白鸟并不觉得这能改变什么。
所以他的神情也只是因为那两道剑光表现出来的实力而略微凝重了一瞬,想明白了这两道剑光的来历之后,他便也只是同情的摇了摇头。
申玄正穿过一间寻常人家的庭院。
这家寻常人家的庭院中栽种着数棵桔树,桔树上面的桔子并没有采摘干净,经历了一冬虽然看上去有些干瘪,但是依旧有着可喜的颜色。
申玄急剧的从这些桔树上方穿过,艳红的桔色如同染在他灰枯的脸颊上,也平添数分喜色。
他心中所想和此时的郑白鸟截然不同。
因为只有他知道,在成为中刑令之后,他去见过夜策冷。
夜策冷身为监天司的司首,严格意义上而言并不算长陵的巨头,然而他很清楚,现在的夜策冷不只是代表监天司,而是代表着巴山剑场。
夜策冷便像是巴山剑场在长陵的主事人,即便是她不能出手,也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改变他的必死之局。
现在这鸿鹄剑的剑光,在他看来便是开端,便是极好的征兆。
这不是他这个羽翼未丰的新生巨头和胶东郡的战斗,而是长陵所有新生巨头、巴山剑场和胶东郡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