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齐金山去见这名紫衣男子,这名紫衣男子莫名的说了一句,这是三对三。
这三对三自然指的是六名修行者之间的对决,其中五人便是灵虚剑门的五宗,而另外那一人自然便是此刻在山门外获胜的纪青清。
这些都是早些年便隐修的人物,然而从修为和力量上而言,却都是世间至高的人物,不会输于长陵的那些司首和王侯。
这名紫衣男子和身材瘦削矮小的修行者,自然也是灵虚剑会五宗中人物,只是另外两场对决已经分出胜负,这两人之间的战斗,却似乎根本没有开始。
看着紫衣男子身后这名身材瘦削矮小修行者沉静的目光,似乎这场战斗根本不会开始。
“尘埃落定,不打便是最好。”
紫衣男子先前是灵虚剑门五宗之中声名最盛的易宗易欣宜,也是五宗之中最为年轻,在十数年前锋芒最盛,然而经过了十数年,他的锋芒却似乎完全消失,给人的感觉只是身周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意缠绕。
此时他看着山门之外,胜利显然属于他这一方,但是语气里也没有任何的欣喜,唯有淡淡的苦意。
他身后瘦削的修行者便是五宗之中入门最早的黄宗黄道沉,名字里有个沉字,性情也最是沉静。
他摇了摇头,没有先行回应易欣宜的这句话,而是慢慢地说道,“之前不久在仙符宗,听说发生了一桩刺杀,刺杀的对象便是之前白羊洞的那名弟子张仪。那桩刺杀最终是未成,而今日里我们灵虚剑门也发生了这样一桩刺杀,最终却是成了。发生在仙府宗的这桩刺杀和发生在我灵虚剑门的这桩刺杀虽然看起来并无联系,我也不知到底今日翻起了什么事情,让你和齐宗做出这样的决绝的事情,但不管这件事是如何翻起来,在我看来却必定都有巴山剑场的影子在内。怎么看都像是就那件事情对皇后的回礼。”
“不管是如何翻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事情真实的发生过。”易欣宜转身看着黄道沉,说道,“必定有巴山剑场的影子在内,便只能说明巴山剑场的强大。”
黄道沉皱了皱眉头,道:“巴山剑场再强,我灵虚剑门也可取而代之。”
“巴山剑场便是树大招风,取代昔日巴山剑场?皇后愿意么?”易欣宜笑了起来,“况且今日我和师兄说的是私仇,并非是宗门事。”
“今后我与灵虚剑门再无任何关系,灵虚剑门如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易欣宜对着黄道沉微微躬身行礼,道:“我和齐师兄离开灵虚剑门,安抱石已死,黄师兄自然接掌灵虚剑门,我等快意恩仇,黄师兄你领宗门事,便是各自得偿所愿,仅凭此点,黄师兄便反而当谢我和齐师兄。”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看黄道沉,转身走向下方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