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意上的一些往来,谢长胜知道几乎所有的明面钱庄和地下钱庄,但是有些钱庄,就连谢家都没有合作过。
并非是那些钱庄不够档次,而是因为,那些钱庄不接一般的生意,只有钱财数目达到一定程度,每一年支付的金额分外惊人,那些钱庄才会代为管理和保存。
也就是说,谢家虽然巨富……但是依旧承受不起这种代价。
所以即便没有那一句风中故人来,光是看到这里面的东西,他都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为了安抚自己想出的手段。
这钱袋里面的每一件凭证,都代表着惊人的财富。
这里面的财富,或许会比整个谢家还要惊人许多。
谢长胜剧烈的咳嗽着,将被风吹得冰冷的钱袋贴身放在胸口。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动作很慢,始终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当昔日变法完成,元武皇帝登基之后,任何商贾巨富都已经不可能累积得出这样惊人的财富。
只有昔日变法前的旧权贵门阀,才拥有甚至比一个王朝的宝库还要惊人的财富,而且那些旧权贵门阀最擅长分割藏匿财富的手段。
所以这只可能来自于昔日的旧权贵门阀。
“长陵旧权贵?”
“原来你从来就不是普通人。”
谢长胜感受着钱袋上沁到肌肤上的寒意,微自嘲的摇了摇头,在心中缓缓说道。
然后他抬起头,面目也有些发冷的看着沈奕,认真地问道:“不是只有我的所为关乎整个谢家,你沈家也不小,你先前问我的问题,我倒是也想听听你怎么答。”
极度的寒冷让人的思维有些迟钝,沈奕怔了片刻才想起是什么问题,他出声道:“师兄在出发前也让叶帧楠来问过我这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一日是师兄,便一生是师兄,不论他还是张仪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