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和白山水看了一眼,她们听得懂林煮酒这些话里的意思,只是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有关林煮酒的故事太多,而且她们也经历过其中很多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为了分担他危险而定的计谋?”白山水也忍不住看着林煮酒问道。
“在当时很多人看来,一个料事如神的军师比起一名纯粹的无敌剑师对于战争而言还要可怕的多。”林煮酒笑了起来,“而且对于所有人而言,我比他要好杀得多,所以刺杀我的人始终比刺杀他的多,而且刺杀他不知道要布怎么样的杀局,而刺杀我,则只需找准机会,布置两三名比我厉害的修行者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也是个吸引很多刺客来送死的幌子。”
赵四听着他这样的话语,想着昔日为了刺杀林煮酒而死去的那几名大宗师,越来越觉得讽刺和悲哀。
“巴山剑场真是可怕。”
白山水自嘲的笑了笑,道:“那管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家当。”
林煮酒毫不避讳地说道:“我的记性很好,我的脑子就是一本账簿,我知道哪些人是我们巴山剑场的人,我知道我们巴山剑场的一些东西在哪里。”
赵四和白山水这下都彻底听明白了,同时出声道:“你的意思是,巴山剑场还有很多……很多没有被郑袖和元武掌控的东西?”
林煮酒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剑和剑经,那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否则你们以为郑袖和元武为什么这么多年舍不得杀我?”
赵四更加不能理解。
当年巴山剑场那么多名剑,那么多强大的剑经,这十几年间不知道造就了长陵多少强者,如果说一个宗门的剑和剑经还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那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
林煮酒知道她不能理解,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足以值得信任的人,而且像她们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几个。
此时那一锅牛肉汤已经到了最为合适的时候。
所以他示意张十五熄了炉火,然后盛了一碗牛肉汤,慢慢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