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琉璃又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些东西你似乎天生就懂……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当岷山剑宗的下任宗主。”
丁宁看了她一眼,这次他没有回应。
并非是因为净琉璃这句话的本身,而是因为他看着净琉璃,想到了净琉璃和某个人的以前真的很像。
谈话已停,车行却未停。
从略微僻静的茶园,马车又开始驶入长陵一些繁华的街巷。
丁宁在车厢中似乎略倦,眼睛眯了起来。
净琉璃的眼神却骤然凌厉起来,只是她这次藏得很好,既没有特别的抬头,也没有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腰侧先前放剑处。
前方有一座很大的茶楼。
茶楼的门口,一名身穿蓝衫的少年,正从茶楼中走出,朝着她和丁宁所在的马车走过来。
她依旧没有停下马车,只是若无所察般继续前行。
在距离她还有十余丈时,这名面容俊逸的蓝衫少年的手落在了剑柄上。
一股轻渺的剑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身前道间的灰尘缓缓前浮,然后形成了一柄横着的剑,横在马车前方。
这是一种明显的意思。
就连道路两侧,哪怕是茶楼靠窗那些嗑着瓜子的闲人,都在这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了这名少年的意思。
这名蓝衫少年,要挑战马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