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万一她是元武皇帝的人,你就等着和白山水一样被大军围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白山水一样的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那样的用剑高手替她去死!”丁宁无比愤怒,几乎咆哮了起来。
“这是我的事情,若是你觉得毫无希望,你自己离开长陵便是。”
长孙浅雪冷淡的看了丁宁一眼,微讽道:“你不是也一直都想弄清楚夜策冷到底心向谁么?”
丁宁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无法更改。
“这是你的东西。”
长孙浅雪随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铜绿色的密匣,递给了丁宁。
丁宁看着这个装了人王玉璧的铜匣沉默不语。
“你这么急着赶回长陵,见了我又不想说话?”长孙浅雪看着极少如此低落的丁宁,一贯清冷道:“如果你不想就此离开长陵,想留下来陪我赌一赌,那就至少要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丁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既然监天司已经有所察觉,若是你不愿意离开长陵,那便只有在这里等待结果……还有,帮我疗伤。”
长孙浅雪看了丁宁一眼,不再多说,示意丁宁让开一边,然后她放拢了丝帐,在丁宁的身旁趟了下去。
她和很多高冷的女修行者一样,其实都有严重的洁癖,今日里丁宁的身上不算干净,各种膏药甚至隐隐透过纱布,沾染在床榻上,然而她这次却没有任何微辞,只是在躺下去之时,紧抿如线的双唇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和平时一样和衣侧身而卧,丁宁看不到她的面容,他此时全心思索的也只有自身伤势和修为的问题。
他让长孙浅雪等待,但是他自己必须能够出去做一些准备。
无数细微的声音在他的体内响起。
他手心里纯白色玉璧内里的那块枯黄色光斑不断的跳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