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补充了一句:“周家老祖死了,周家完了。”
长孙浅雪连转头都没有转,清幽的声音传来:“长陵今后还会有旧权贵么,谁还会在意这些,难道你觉得我还会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
张仪提了一个火炉出门。
巷子里风大,生火便更为容易,若是在火炉烟口上方再加个粗陋的高帽般的铁皮漏斗,便是扇风都不要扇,难闻的烟火气都不会生出多少。
干柴不要拿最表面沾了露水的,引火的干草也不需要太多……这些细节张仪已经烂熟于心,形成了习惯,他提着火炉出门,第一时间就垂着头想要去顺手拿门口一侧堆着的干柴。
但眼睛的余光里,他看到一个人似笑非笑的就在门外看着他。
“小师弟?”
他的眼睛骤然瞪大,下意识的喊了这一句。
等到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丁宁,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惊喜至极的喊出声来:“丁宁师弟!”
“丁宁师弟回来了!”
“沈奕小师弟快出来!”
这无疑又是让人感到温暖的事情,听着张仪这样的喊声,丁宁笑了笑,也喊了一声:“顺便把我的面碗也拿出来,我好饿。”
一直最为牵挂的师弟终于从鹿山平安的回来,张仪还如何顾得上生火烧热水的事情。
当下三步两步的将丁宁迎入院中,然后带着丁宁到薛忘虚的房前,和沈奕服侍早就已经醒来的薛忘虚起身。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没去鹿山?”
薛忘虚看到丁宁的第一眼,便也问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