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故意留空的地方,便是最好躲避角楼观察和这些虎狼军的路线。
所以这面画墙,同样一份如何最快逃出长陵的路线图。
丁宁如此轻易的用一些暗示便画出这样的路线图,他必定烂熟于心……所以这份图,是给她看的。
更让她有些难以理解的是,隐隐约约,这面墙上所有的图案,其实是一个人的容颜。
是她的容颜。
虽然除了她之外可能任何人都难以看出,只是有同样的神韵。
但就像练剑一样,炼其形不难,难的便是炼出神韵。
“若在深夜之前还没有你的确切消息,我便会设法离开。”
长孙浅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平时对着丁宁说话一样,对着这面墙,清冷地说道。
然而也就在此时,她绝丽的面容上又骤然笼上了一层寒霜。
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
一辆马车停靠在沿街的酒楼外。
穿着厚棉袄的车夫捧着微烫的铜汤婆子打着瞌睡,等着酒楼里的雇主,一阵微风吹拂在他的脑后。
这名车夫只觉得眼皮一沉,就此头颅垂下,沉沉睡去。
而一股柔和的力量,却是从他身后原本空空荡荡的车厢里传出,控制着缰绳,勒转马头,缓缓朝着梧桐落外的一条巷道行去。
这辆马车悄然跟上了一名穿过了梧桐落的商贩打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