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楼下杀意忽来忽去,言语里刀锋剑影,楼上却是安静如常。
书架上的书大多古旧,书页里的字迹和图案都已经模糊。
白山水此时就坐在东窗下的地上,看着窗外的天地冥思苦想。
虽然得了指点,此时感悟起来都毫无进展,根本感知不到手中玉符上的线条和天地之间的元气走向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是此时的白山水,却是毫不心急,处于一种奇异的契机之中。
因为他隐约觉得,参悟这片玉符本身,就似乎是他必经的修行过程。
那些玄之又玄,向四周空间无尽延伸的线条……参悟这些线条和天地元气走向的奥秘,似乎和第八境之间本身就有着莫大的联系。
身为所有魏人心中的精神支柱,天下各朝全部深深忌惮的人物,他的天资当然没有几人能及,但即便是他,到了第七境之后,便也举步维艰。
而现在,却像是黑夜里已经出现了一条道路,他只要慢慢摸索,慢慢感觉着这条道路前行而已。
所以即便身在最危险的长陵,此时处于奇妙契机中的他,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心境平和。
因为真正的难得的绝对平静,所以他身体周围都甚至自然出现了许多洁白而晶莹的细小水珠,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律动,将他身上笼上了一层奇异的辉光。
在不在虎狼军里任职,但实则是梁联最信任的心腹的祁泼墨离开这间旧书楼不久,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身影。
祁泼墨顿时停顿,颔首道:“将军。”
“根本不用去提醒或者威胁他们做什么,他们自有分寸。”出现在他面前的梁联淡淡地说道:“而且他们根本不是能用常理来推断的那种人,无论是他们还是赵剑炉那些人,对于生死,他们都根本不太在意。他们都是属于那种若能朝过八境,一剑刺杀他们想杀的人之后,夕死都会觉得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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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落酒铺的后院卧房里,用热水沐浴之后的丁宁仔细的在往身上涂抹着鲸琼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