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平日里需要思考,需要担心的事情一定特别多。
走进已经空旷的酒铺之后,他就像是走入了自己的家门一样,也没有第一时间管正在将挤在一堆的桌椅归位的丁宁,而是自顾自的在柜台上拍下些酒钱,然后在丁宁的身旁不远处坐下,缓缓的饮酒。
“你又是什么人?你们这些大人物,平日里难道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围着这个小地方转是什么意思?”丁宁用力将一张椅子重重锤在这名男子的对面,情绪不佳地说道。
哪怕是看戏,出场的大人物太多,也让人觉得难以记住,不免有些烦躁,更不用说此刻丁宁正在想着事情。
这名三十余岁的男子倒是没有觉得丁宁的态度恶劣,他反而觉得很有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叫王太虚,我进来之后还没有和你说过半句话,我也可以确定你没有见过我,你怎么可以肯定我也是什么大人物?”
“王太虚?看你的身体,倒是真虚。”
丁宁在这名三十余岁,还算是英俊的男子的对面坐下,看着对方显得有些微弱的吐息,又看着对方说话时露出的牙齿都缺了一颗,他便微讽的说了一句。
接着他反手点了点铺外。
“问我怎么知道你是大人物……你当我是瞎子么?那几个壮汉把想走到这个铺子里的几个人都拦住了,你一个人霸了这里,而且被拦的那些人似乎还不敢有什么怨言,你说我为什么知道?”
“这便是细致入微。”王太虚丝毫不介意丁宁的嘲讽语气,反而欣赏的笑了起来。他看上去的确很虚,不仅是缺了一颗牙齿,而且连其余的牙齿都似乎有些松动。
他看着丁宁,笑着说道:“小处能细致入微,大处能纵览全局,能观人所不能观,遮眼的迷雾对于你而言根本就不存在,这便是天生的鬼才。”
丁宁看了他一眼,“人不做做鬼干嘛?”
王太虚又笑了笑,却是说道:“前不久这条巷子里来了个收租的黄衫师爷问你收租子,但是你没有给。”
丁宁眉头微皱:“说了几天后再来却没有来……你到底是两层楼的,还是锦林唐的人?”
王太虚微笑道:“我是两层楼的人,其实更确切的说,两层楼的事情,现在都归我管。”
丁宁怀疑的看着他:“两层楼的主人,这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