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留笑得很温柔,没有一丝的勉强,那么自然的,一点儿也看不出疲惫。
这才真的让人担心。
静留最擅长的就是勉强自己,而源头似乎从来就只有自己,她也只有在处理自己以外的事物的时候能近乎漠不关心的得心应手。
这种异样的平静,怎么有种直觉——是静留在生气?
这个优雅的人,从来不会发怒,从来不会责骂别人,就连偶尔的说教,也是笑得异常温柔,让被说教的有种错觉,似乎不是在被批评而是被表扬了。她甚至会对炎凪说话的时候也从不忘加上“君”。
这样优雅高贵,骨子里孤傲的人,却为了爱一个人不惜几近于卑微为这个别扭的孩子无微不至,给予全部的体贴与宽容。
这就是静留。
这样的人,为什么让人敬畏,夏树以外的人都深有体会。今天,夏树第一次有所了解。
看起来完全没异样的静留,让夏树无所适从。
“静、静留,你……生气了?”
“啊啦,夏树为什么这么觉得?”静留的手抚上夏树的脸蛋儿,而专心于为什么静留有所异常的夏树并没有发觉这个姿势有多么暧昧,反而近乎撒娇的向着紧靠脸蛋儿的、微凉的手心蹭了蹭。
“静留……我……”
“不用勉强自己解释。”静留轻轻摇了摇头。
正如同,长久以来,知道夏树在做危险的事情而从不过问一样,静留愿意等,愿意等到夏树心甘情愿的告诉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