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月光的地方，她想看，就瞒不过她的双眼。

“和父亲当年一样呢。”姮娥小声说着，轻叹了一声，继续看着水镜。

她身后的床榻上，玉兔抖了抖耳朵，那只猩红的小眼也在注视着这面水镜……

勾陈星。

勾陈部将齐聚，似乎是在研讨战术、布置对外的战局，间隙之中，有一名部将点开了水镜的神通。

“诸位来看，这是我周师弟在征战。”

归鸿子带着些淡然的微笑，眼中却挂着小小的自豪。

勾陈部将能站在这的，自然都是些长生者，或者距离长生也只差半步，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过他们想起了周舟崛起的时间、修道的时间，眼中都带着震动。

那名和周舟最熟、在凌霄宝殿前见过面的部将拱手道：“陛下这位师弟当真是人中龙凤，不管是为人品性还是潜力悟性，那都是无可挑剔。”

“不错。”归鸿子轻轻点头，转世一次，少了些原本勾陈大帝的冷漠，多了几分儒雅。

归鸿子道：“若我没有前世的道种，修行自然是不能和周师弟相比，不过明日之成就，周师弟自然是在我之上。”

一名女将：“陛下何必自谦？陛下受此劫难而重生，对生死又有体悟，想必迈入圣境只是迟早之事。”

其他几名部将都是各自点头，归鸿子并没说什么谦虚的话语。实力，也是让部下死心塌地追随的一大要素……他突然道：“去个人，给妍兮和归青的师兄弟们也开个水镜术，让他们也看看师弟如今的威风。”

“得令。”一名女将立刻站起来领命。

去帝妃的院落，还是女子过去比较得体。

归鸿子静静地看着水镜之术的角落，并未将注意力投放在那巨兽和金龙的争斗，因为他已经看出两者实力的绝对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