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她的父皇要手刃她,她忘了挣扎,然后便被宁王护住。
满目的鲜血让她清醒,先帝的话句句戳着她的心:“此女乃贱妇秦氏与人苟且生下的杂种,绝不是我萧氏皇族血脉!”
否认了她名义上的皇女身份,也否认了她是母妃与先太女所生之女的身份。
杂种…
才是她的身份。
她不愿见宁王是因为是觉得愧对,愧对他舍身救人,牺牲了自己的孩子。
也是难堪,她找不到自己的身份。
便听之任之。
萧锦昭把她放在何处,那便是何处,而且临阳甚好,还能离予初近一些。
她一直低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宁王见她如此心里也不好受,责怪自己说错话,眼眶也跟着红了。
过了许久,萧锦钰的还未停,湖心亭旁却是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一个人影窜到萧锦钰的面前,本是想逗弄的拍拍她的肩膀,却见她低着头像是哭泣,便护在萧锦钰的身前,双手大张着吼道:“舅舅舅父,你们干嘛欺负我钰姐姐!?”
来人正是予初,明日休沐她实在是太过像萧锦钰了,便让予未和予晞回去传话她今晚来县主府,可一到了却发现萧锦钰被惹哭,而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的舅舅和舅父,当即便不高兴了。
手维持着护着萧锦钰的姿势,往前走了一步用头轻轻的顶了一下柳淮诚,气恼的质问:“舅舅你做什么了?!”
予初护短的性子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当了姐姐之后才有的,柳淮诚一点没恼,反倒觉得予初奶凶奶凶的,蹲下身子摸了摸予初的脑袋说道:“舅父和你钰姐姐再说京城往事,你钰姐姐便有些伤感。”
萧锦钰之事柳淮诚觉得予初肯定不知道,而萧锦钰的状态也未必会说,只能把往事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