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想要讲述的故事有些长, 站着费神便坐到了凳子上, 如何又抬手示意柳淮诚也坐下来。
她这次受伤休息不当, 又从济源赶到临阳身体一直便不舒坦,又经过刚刚柳淮絮的事,脸色有些苍白,柳淮诚见状便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 给薛靖披在身上。
薛靖见他此举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慈爱的眼神, 那眼神让柳淮诚觉得有些别扭, 轻咳了一声:“您说吧…”
知他不好意思, 薛靖收回了眼神,不住的点着头而后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当中,她伸出两只手微微分开,然后说道:“当初你们娘亲生下淮絮的时候她才这么小,你倒是跟个正常孩子差不多。”
柳淮诚听了这话,下意识的便往柳淮絮的屋里看过去。
薛靖也跟着他的眼神而去, 不过她没看向柳淮絮的屋里, 而是陷入过往的回忆当中, 她放下手, 缓缓的说道:“女孩的体质生来便会比男孩弱一些,那时候你娘亲大多的心力都放在了淮絮的身上,直到淮絮一两岁能走路说话了,她才放下心来,把淮絮同你相同对待。”
“那时候你父亲…还不像现在这般位高权重,只是北境刺史的佐官,戍守在遂源,来回到江之县一趟很是费劲,那时候我尚不知事,无事时总愿意过去看望你们和你的娘亲,不过后来…”
“我与你父亲总是有不愉快,渐渐的去的也就少了。”
“那时你的外祖,也就是我的父亲总是说,你娘亲与父亲,少年夫妻,伉俪情深,让我不要搅合进去,我也生气,到了你和淮絮四五岁的时候一年也就能见到你们一次。”
“再后来的事,你应该也听闻过,不过我不知道柳蘅是怎么跟你说的。”
柳淮诚收回眼神,问道:“您是说,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