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争说着又抹了一把泪水,抬眼看向予安。
予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寿源村比泽源村更往北一些,估摸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哭了一会儿,予争又想起了予兴,拉着予安哭着说:“都怪我,母亲出门前让我看好予兴的,昨日被他一直粘着,今早我便想自己出去逛会儿,可也就是这会儿…”
予争想起回到家里时看到的场景,年纪尚小的予兴被那些士兵们折磨的不成人形,喘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她回去。
“那群狗杂碎,狗杂碎啊!”予争用尽全力砸向地面,拳头砸的出了血,可嘴里还一直嘟囔着“狗杂碎。”最后实在是无力的倒在了予安的怀里。
“予争…予争…?”叫了两声,予争一点反应都没有,予安只好把她拖起来,往她知道的一个山洞走去。
她身上也没多少的力气,只好走一回儿歇会儿,平日不算太远的山洞也走了许久,从天亮走到了天渐黑,还差不远的时候予安实在是没力气了,便停在路上歇了一会儿。
这时候予争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浑身激灵了一下,然后看清楚身边的予安才松了口气。
两人早就不在刚才的地方了,予争知道是予安带着自己过来的。
想到从前她对予安做过的那些事,予争又没出息的哭了出来,哑着嗓子喊了声予安,予安回头,便见予争一脸愧疚。
“长姐…从前是我对不起你。”
予争说完又把头埋的很深,实在是觉得没脸。
“行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别…你后颈怎么了?”予安本来是想安抚予争的情绪,但她低着头露出的后颈上一直留着血迹,便惊讶的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