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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安闻言从车厢露出头来,大喊道:“那就往南走。”然后又钻了回去,也顾不上沈从就在外面,一股脑的把桃花酒像释放出来,安抚着柳淮絮的情绪:“别怕,我在呢,我在呢,不用怕淮絮。”

柳淮絮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拽着她的衣袖连头都不敢抬,低声的呜咽着,随着马蹄声越来越大,柳淮絮连身体都开始颤抖。

予安感受着怀里的人脆弱,心疼的要命。

她后悔了,她不该听柳淮絮的,就该跟着薛靖和薛瑶走的,要是奔着江之县去哪里还有这样的事?

因为沈从方向转的急,跟那些士兵拉开了一些距离,可拖着车厢的马匹到底是没办法跟战马比。

沈从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忽远忽近的距离心里急的不行。

她也再不回头,只盯着前方。

原本空旷的道路上,突然间她瞧见薛靖的马车向着她们驶来,沈从赶紧对着里面的予安说道:“予姐,薛老板她们正往我们这边过来。”

车厢里的予安紧紧的揽着柳淮絮,突然的灵光一闪,抱起柳淮絮就出了车厢,一边看着后面的情况,一边跟沈从喊道:“沈从,再快一点,跟姨母的他们的马车近一些!”

沈从没反应过来予安要做什么,只是听着她的话,挥着鞭子用了十足的力道,一道道血痕打在马匹的背上,速度果然提上来了不少。

予安回头看去,见马车和士兵的距离拉开了有百十来米,她瞧不出那些北朝士兵的表情,但从马匹的速度来看,显然是把她们当做了困兽一样。

之前予安便听说过北朝人虽然骁勇善战,但又易暴怒暴且一根筋,有时更像是未开化一样。

如今予安也只能抱着这群人是真的一根筋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