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絮淡淡的看了一眼哭红眼睛的曹琯,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地上被按着的予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可就算在怎么厌恶,也不能继续僵持下去。

她走到曹彪的面前:“伯父,借一步说话。”

曹彪看了一眼走远柳淮絮,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迟疑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柳娘子…”

“曹伯父,今日之事都是我家乾君的错,但要继续闹下去,曹小姐的名声也不好听。”

柳淮絮微微欠身,道歉的态度有,威胁的态度也有。

曹彪也是被一时气昏了头,早上刚刚醒来就被自家的婆娘说女儿又追着予安跑去了。

前几日的时候予安总是借着想要资助贫困户的名头来家里。

曹彪起初只是觉得她好吃懒做,放着家里的那十几亩薄田不干,想要得些现成的,没想到却是把注意打到了自家女儿的身上。

曹琯今年才十五,刚刚分化,正是到了说亲的年纪,可被予安这么一搅合,哪个好人家愿意要呢?

所以柳淮絮的话,正好说道了曹彪的痛楚。

“侄女…不瞒你说,伯父也是被气昏了头。”

要不是被气昏了头,他能追着予安在村里来回跑吗?

予安丢人,他也跟着丢人。

予安被按在地上正盯着角落说话的柳淮絮和曹彪,曹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把按住予安那些人推开。

这些人不是曹家的亲属,就是跟里长溜须拍马的,曹琯一过来也都松开了手。